“这是…?”
对符华而言如同天马行空一样的名词充斥在她的思维中—神代、魔术、英灵、死徒……而那些资料的深处则埋藏着由杂乱字符构成的知识。这些艰涩难懂的字符让她措不及防。
即使如此她保持着警觉,没有流露出一丝的困窘。
正当她怀揣震惊与一丝疑虑解读这些知识时,无机质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。
“不必担忧,外来者。你从根源之涡中所获得的一切资料都是这个世界的真实。”
“而那些知识都是这个世界的魔术师们所梦寐以求的。足以让你触及“魔法”的种子已经种下,接下来的一切全看你的选择了。”
符华早已从那些资讯中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中魔法的地位,她注视着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的女孩。
“既然我收了如此大的恩惠,想必阁下不会轻易让我离开的吧?”
“真是灵敏的洞察力,外来者。我乃阿赖耶,灵长的抑止力,人类集体潜意识集合体。”
飘浮着的女孩伸出一只手,宛如映射着银河的球体出现在她的手中。
“【我们】监视着无数平行世界的轨迹,确保其按照正确的历史发展,以免变成无用的枯枝,但是…”
阿赖耶停顿了一下,双眼盯着符华,或者说她身上早已浸润入灵魂的崩坏能,那是崩坏留下,尚未被触发的“礼物”
“不久前,一个世界的轨迹发生了偏转,毁灭的气息在蔓延。
入侵者的力量与你所持有的完全相同。”
“尽管还没有完全苏醒,但不可否认,它确实拥有毁灭人类的可能…”
“是希望我清除世界的入侵者吗?”
与我相同的力量,只能是崩坏。
崩坏竟然也会出现在这个世界,难不成是随我一同到来的……
“没错,【我们】无法直接干涉世界运行,最为直接便捷的方法即为派遣直属于【我们】的守护者。”
“而你的出现让【我们】找到了更便利的方法。”
阿赖耶张开了另一只手的手掌,点点荧光汇聚成一团无色的光团,飘渺的无色魔力围绕着核心运转。
“这是让你可以在这个世界行使魔力的加护,【我们】的祝福足以代替并压制你身上的那种能量,届时,也希望你可以慎重选择使用它。”
符华叹了口气,将手伸向那个光团,无色的光团没入她的身体中,她甚至能感觉到崩坏能的运转几乎彻底停止了,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温和的力量。
“一切结束之后,【我们】会帮助你重新构建身体并送你离开。”
“不过因为你身上力量的原因,恐怕没有世界意识会允许你长久停留,希望你要做好长期漂流的准备。”
符华转身,只是轻轻摆摆手,回答道。
“不劳烦费心了,接下的委托我定会全力完成的。”
也算是为了安抚我自己的内心,无辜的生命不该因为无妄之灾而死去。
这样想着,符华的意识缓缓下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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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樱,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间桐家的孩子了,要好好听间桐翁的话,爸爸相信,你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出众的魔术师的。”
留着胡须,有着优雅气质的男人半跪在地上,用宽大的手安抚着正在哭泣的黑发女孩,尽管眼神忧郁,可那份心疼却被自己掩埋了下去。
“爸爸,我…我不要离开…是小樱…小樱哪里做的不够好吗?我一定会改的!”
听着男人的劝慰,女孩没有任何的开心,反而哭得越发难过,泪水打湿了淡粉色的衣裙。
“看来令爱很抗拒离开你啊,远坂家主。那我们的约定要不然就……”
立在门前的枯槁老人嘴角咧开轻微的弧度,似在嘲弄着远坂时臣,他很清楚远坂时臣那脆弱无聊的优雅与矜持,这个天赋异禀的孩子他可是志在必得。
听到了间桐脏砚的话,远坂时臣微楞了一下,便用严肃的口气教导起了小樱。
“难道忘了爸爸以前是怎么教你的了吗,小樱?”
就像是被父亲突然严肃的态度吓到,远坂樱,不,或者说间桐樱低下了头,只有紧紧篡着衣服的手那轻微的震颤彰显了她的失望与难过。
“小樱明白了,远—坂—家—主。”
牵着老人枯槁的手,她缓缓走出家门,与曾经的家人诀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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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吧,进来,小樱。”
间桐脏砚极力扯出一副慈祥的笑容,可他干枯的面皮却让他更加瘆人,如同腐烂的干尸,毫无生机。
“是,爷爷。”
间桐樱抓着裙角缓步跟着腐朽的老人,她知道不论因为什么,她也已经回不去那个温暖的家,自己已经不是爸爸的女儿了。
“既然远坂家主对你给予这么高的期望,相信你的天赋必然很高,那么就赶快进行今天的训练吧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不用担心。”
“哦,我还没说吧。因为你的魔术属性与我们间桐家的魔术刻印并不匹配,甚至可以说相差甚远,所以还要进行改造才可以啊…”
“改造?”
不知道为什么,当间桐脏砚说出这句话时微妙的停顿让她感觉不对劲。
突然,眼前的老人停了下来,
“到了。”
他们站立在一个类似地下室的门前,间桐脏砚慢慢转动了把手,露出了一片漆黑的地下室,那里似乎空荡荡的,只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从中传来。
“来,小樱,进去吧。”
话音刚落,就像接受到了命令,蛰伏于其中的生物似乎开始复苏,露出了自己本来的样子—刻印虫群。
“不…不要。”
看着向她涌来的刻印虫,她本能地想后退,恐惧占据了她的整个内心,但身后的老人却勾起嘴角,他缓缓用拐杖用力一点,重心不稳的小樱便从阶梯上滚落。
“不要…妈妈来救我啊…我想回家…小樱想你们了…”
女孩习惯性地呼唤她最信任的家人,泪水不断从脸上滑落,却无人听见她的悲鸣。
“不用紧张,只要完成改造,你就是最完美的素体了,至于作用,就是为间桐家诞下最完美的子嗣。”
老人看着即将被刻印虫包围的小樱,无视传来的哭泣,满意地推上了地下室的门。
但此刻猛烈的风却在地下室中盘旋,诧异于突然出现的庞大魔力。
他转过身来,看见小樱正坐在一个不知何时勾勒出的鲜红术式中央,迷惘地看着手背上如同敞开的大门一样的红色印记。
“这是令咒?竟然提前被圣杯选中了吗,还真不亏是远坂家的孩子呢,呵呵呵呵…”
“谁来救救我…谁都好…”
小樱蜷缩着身体坐在地上,面对逐渐靠近的虫群, 她认命似地闭上了双眼,只有眼角的泪水在流淌。
你是否渴望获得拯救?
谁来…谁来都可以…
她恍惚间似乎看见一只手向她伸来,她连忙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那只手。
那么契约成立。
感受到了一股牵引力,符华连忙让自己清醒过来,伴随着一阵耀眼的光芒,她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术式中间,一个黑发的女孩正躺着自己傍边。
这就是所谓的契约?
感受着由抑止力直接灌输的有关圣杯战争的知识,符华感受到了无形但浅薄的束缚感。
但是竟然只是个孩子,难道要这个小女孩参加这么残酷的战争?
“呵呵,你就是老夫的孙女所召唤的从者吗?”
间桐脏砚看着穿着蓝色练功服的符华,有着漫长阅历与丰富经验的老人暗暗推测其职介。
这副样貌,会是那片土地的英灵吗?
老人细细回忆着残破的记忆。
并没有持有明显的宝具,而且那副打扮必然不可能是caster,恐怕是assassin吧。
他的本体此时根本不在这里,就算这个他猜想中的assassin将他的身体摧毁了也不过是换副身体的代价,而如果成功,他可以在圣杯战争中取得先机。
甚至取得垂涎已久的圣杯。
他等了太久了,对永生的渴望让他失去了应有的理智,变得太过傲慢。
间桐脏砚按下了蠢蠢欲动的虫群,让其退入黑暗。
“既然你是由老夫的孙女召唤的,那么就应该辅佐我们间桐家获得这次圣杯战争的胜利,毕竟她可是我们间桐家的孩子。
而且想必你也有寄托于圣杯的愿望吧?”
“相信协助间桐家是你最好的选择。”
间桐脏砚眯起双眼,拄着拐杖向符华走去,准备邀请她进行合作。
“这里并非说话的地方,就随老夫到……”
正当他以为十拿九稳时,沉默的符华在他眼中突然变得模糊,红色的羽毛以符华为中心四散而飞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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